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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一农教授报告简报

作者:任杰时间:2023-04-18点击数:

202349日下午14,云南大学成一农教授的报告在中国计量大学人文与外语学院格致南楼222会议室成功举办,报告题目为皇朝时期的政治空间秩序本次报告为我校计量哲学、历史与文化工作坊第6次活动,报告通过工作坊的钉钉群同步线上直播报告由计量史、计量文化研究所所长任杰副教授主持。参会人还有浙江师范大学王涛副教授、浙江工商大学马琼博士,以及我校现代科技学院郭天太副教授以及来自马克思主义学院、计量博物馆等多个单位的师生。


成一农老师现任云南大学历史与档案学院研究员,博士生导师1974出生于北京,1992年至2003年,就读于北京大学历史系,先后获学士、硕士和博士学位。2003年至20172月,工作于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所,曾任该所历史地理研究室主任。20172月调入云南大学任职。主要从事历史地理、城市史以及中国传统舆图的研究。曾主持国家社科基金青年项目1项,社科基金后期资助项目1项,社科基金重大项目1项。出版《古代城市形态研究方法新探》《“非科学”的中国传统舆图》和《中国古代舆地图研究》(及修订版)等学术专著以及《帝国晚期的江南城市》等译著;作为发起人推动并参与了芝加哥大学出版的大部头《地图学史》的翻译。在《中国史研究》《中国历史地理论丛》等刊物发表论文百余篇,此外还撰写通俗读物20余篇。


主持人首先介绍了成一农老师,指出了本报告主题与空间计量的形而上学基础之间的联系。之后,成一农老师正式开始报告。

“王朝”“天下” “华夷秩序”“中国”“国号”等概念经常被用于中国古代史的研究中,同时这些概念也被组合起来用于理解皇朝时期的“政治空间秩序”。但如果回顾学术史的话,就会发这些概念基本从未进行过真正意义的研究,而以往构建的“政治空间秩序”也可以视为“后见之明”的结果。同时只有尽量“回到历史现场”才能真正理解这些概念,并由此理解古人构建的“政治空间秩序”,并进而认知古人认知和构建的世界。本报告就沿着这一思路展开,力争更透彻地理解这些空间有关的概念。

报告伊始,成教授首先介绍了历史学研究中的两种视角——“顺时而观”和“后见之明”。所谓“顺时而观”,指“回到历史现场”按照时人的思维方式来观察以及评判历史;而所谓“后见之明”通常指的是有意或无意的按照今人的经验、概念、思想和目的等来论述和评价历史。简单来说,两种视角各有其道理,在历史研究中应该融合采用。“顺时而观”所得也未必就是史实,而是要受到史料的限制;而长期以来有不少研究者倾向于将“后见之明”当作史实,这一倾向导致了对历史的误读。对古代“天下”结构,以及如“天下”“中国”“大一统”“疆域”等概念的认知,及其转型的研究即是如此。

之后,成教授首先辨析了皇朝和王朝的概念。“王朝”一词最早可能出现于汉代,从现存文献来看,“王朝”一词中多出现于后世对儒家经典的注疏,以及对先秦尤其是周朝历史的记述中;而按照现有文献,“皇朝”词汇大致出现于三国魏晋时期,且涵义同样多样。由“王朝”一词的构成来看,其是由周王的“头衔”“王”再加上指代其宫廷的“朝”构成的,因此当秦始皇确立“皇帝”之后,“王朝”确实也应改为“皇朝”。这一结论得到了电子检索结果的支持。无论是“王朝”还是“皇朝”之前,通常都不加“天下之号”。而只有“年号+朝”或“庙号+朝”这样的方式,即“永乐朝”“雍正朝”“高皇朝”等。

再后,成教授明确了皇朝的范围为“天下”。秦、隋、唐、宋、元、明、清等等,其实并非国号,而是“天下之号”。对于“天下”的范围存在三种不同的理解:第一种观点认为皇朝时期的“天下”相当于现代意义的“世界”或者说是所有已知的“世界”,也就对应广义的“天下”;第二种观点认为“天下”相当于“九州”或“中国”,也就对应狭义的“天下”;第三种观点则认为皇朝时期广义和狭义的“天下”并存。通过对文献和地图的梳理,可以发现皇朝时期“天下”的地理范围是变化不定的,变化的两端分别是“中国”“九州”、皇朝直接控制的地域范围和现代意义的“世界”。

皇朝时期的“天下”并不是均衡的,因此要理解这一概念还需要理解“天下秩序”(或者“华夷秩序”)。“天下”是围绕“华”展开的,而“夷”则居于从属以及被支配的地位,且相对于“华”是不重要的,是受到轻视的。例如,“分野”基本只对应“中国”“九州” 。

“天下”的核心也就是“中国”。不过随着时代变化,其所指范围也有所变化。如在先秦时期主要指的是“关东地区”,或者说“中原”。元朝完成统一之后,直至清末,“中国”的范围基本指的是“九州”,但与此同时,其传统的指称“北方地区”的用法在某些场景中依然会被使用。要注意的是,出现在正史“四夷”列传之外的“中国”一词,通常也出现在与“夷狄”“四夷”和“天下”有关的语境中。“中国”一词使用的语境,显然与“中国”的优越性密不可分,也是皇朝时期“天下秩序”的必然结果。皇朝时期,“皇朝”与“中国”绝不是同义词,“中国”只是“皇朝”的一部分,虽然是最为核心的部分。

在古人看来,“天下之号”与“国号”虽然“名”相同,但并不是同一个概念,由于领有“天下”的“王(皇)朝”要高于“国”,因此“天下之号”要高于“国号”,但与此同时,这些“国”又是有着同名的“天下之号”的朝所据有的“天下”的核心,由此也代表了“天下”,因此在很多语境下,“国号”可以替代“天下之号” 。

报告环节结束后,进入提问环节,现场的师生陆续踊跃提问。如马琼老师问到关于古地图中非洲部分的问题,现场老师们就此进行了热烈的讨论,王涛老师指出,《大明混一图》中的非洲部分可能受到了托勒密地图的影响,与会老师亦对此进行了评论。任杰老师就传统中华对待夷的态度进行提问,成一农老师就此做了补充说明。如传统中国对于周边的认识往往是一种历史性的记述,更新往往不够及时,书籍中的相关内容往往是相互传抄的,而不是根据实际调查,这是基于对“夷”的轻视态度;而对“夷”的描述亦经常变动,哪个“夷”在当时比较有影响,则记录哪个夷,而缺乏对客观的“夷”的世界的描述。

由于在座同学更多来自哲学专业,在同学提问环节,同学们比较感兴趣的更多是历史学和哲学的关系等问题。成一农老师和在座其他老师也就此进行了解答,表达了相关的意见。本次报告在热烈欢快的氛围中结束,相信与会师生从中都能够有所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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